【碧云锁魂录】(59-60)
2025/05/09首发于:禁忌书屋
电报闲聊群 https://t.me/ghost4347五十九:传闻
辰时刚过,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在飞云堡的庭院之中,驱散了清晨的薄雾。演武场上,几名护卫弟子,正自挥汗如雨,勤练武艺。只见为首一人,身形挺拔,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手中长剑舞得生风,将飞云剑法使得流畅自如。
这两日,梁古得文幼筠指点迷津,勤加练习,已然能够熟练使出飞云剑法第五式“云卷云舒”和第六式“风卷残云”。文幼筠将自己对飞云剑法的理解,倾囊相授,只是这一众护卫之中,唯有梁古很快就掌握了剑招的要领,且将其融会贯通。
演武场边,一位胡须稀疏的老者负手而立,他身着青衫,身形挺拔,如同苍松翠柏,精神矍铄,正是范古。范古见众护卫弟子正在演练武功,便驻足观瞧。孟空堡主与王元湖统领二人,皆不在堡中,范古这飞云堡的管家,便成了这堡中,除了孟空之外,最有威望之人。他武功深不可测,在飞云堡中,地位超然。
范古立于演武场边,看着梁古练剑,似有所思。待梁古将一套飞云剑法演练完毕,范古这才缓缓走上前去。梁古见范古走近,连忙收剑入鞘,躬身施礼道:“范老。”
范古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范古看着梁古,问道:“梁护卫,你习练这飞云剑法,已有数年,不知如今进展如何?”
梁古略一思索,答道:“回禀范老,在下不敢懈怠,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像王统领那般,成为武林高手。只是……在下资质愚钝,进展缓慢。”
范古道:“飞云堡武学,除了剑法之外,尚有拳掌功夫,为何不见梁护卫习练?”
梁古答道:“在下愚见,兵器之道,在于‘一寸长,一寸强’。是以,在下一直专注于剑法,希望能以此克敌制胜。”
范古道:“梁护卫的想法,倒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你可还记得王元湖?他除了刀法之外,拳法亦是十分了得。依老夫之见,王元湖的拳法,比他的刀法,更胜一筹。”
梁古道:“范老所言极是。王统领的拳法,刚猛有力,在江湖之上,亦是赫赫有名。”
范古道:“是以,赤手空拳,有时亦不逊于刀剑兵刃。梁护卫不妨也习练一番拳掌功夫,或许你会发现,它们比剑法,更适合你。”
梁古恭敬地回答道:“多谢范老指点,在下定当谨记于心。”
范古道:“既如此,你便将你所学的拳掌功夫,演练一番,也好让老夫瞧瞧。”
梁古依言,将手中长剑放回兵器架之上,然后依次演示了飞云拳法和飞霞掌法。范古负手而立,在一旁静静观摩,见梁古的一招一式,皆是有板有眼,并无疏漏之处,便点了点头,道:“不错。”
梁古演练完毕,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
范古道:“这两日,梁护卫便专心习练拳掌功夫吧。依老夫之见,你于拳掌一道,或许比剑法,更有天赋。”
梁古拱手施礼道:“是,谨遵范老吩咐。”
范古于拳掌一道,造诣颇深。他阅人无数,一眼便能看出梁古的资质。他觉得梁古先前一直专注于剑法,却未曾想过,或许拳掌功夫,才是更适合他的选择。梁古并非愚笨之人,只是先前未曾寻得适合自己的方向,这才导致武功进展缓慢。若是他能够专心习练拳掌功夫,想来必能突飞猛进。
范古心中所想,便是希望飞云堡内,能够有更多像王元湖那般,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他深知自己年事已高,只盼着能在有生之年,为飞云堡多培养几位栋梁之才,如此,他便可安心,万一哪日离世,也算是尽了他对飞云堡的责任。
安成县外,官道之上,两匹骏马,飞驰而过,扬起阵阵尘土。马上之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白练,依旧是一身捕快打扮;女的则是一袭白衣,正是琴靖璇。二人一路向东,朝着齐云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白练并未跟随孟云慕等人前往洛州鬼山,他心中暗道:我身为齐云城捕头,职责所在,便是护佑齐云城百姓安危,岂能随意离开?况且,此番虫尾岭之事,邪月宗两位使者,一死一擒,此事必然会很快传遍江湖。飞云堡参与其中,只怕会成为邪月宗的眼中钉,遭到报复。而齐云城与飞云堡向来交好,只怕也会受到牵连。是以,我需得尽快返回齐云城,早做准备,以防不测。更何况,他心中还挂念着陈殷兰,他已有三日未曾见过她,心中甚是想念。
琴靖璇此番前往吴兴郡,路途之上,会经过齐云城。是以孟云慕便提议,让白练护送琴靖璇,一同先前往齐云城,也好有个照应。于是二人便结伴而行。
却说吴兴郡外,有一种名为“乌玄草”的珍稀药材,此草乃是镜月派炼制丹药的重要药引之一。镜月派每年都会派弟子前往吴兴郡,大量采集乌玄草,并将其熬制成药膏,以便保存和运输。琴靖璇此番前往吴兴郡,除了要与当地镜月派弟子交流信息之外,更重要的任务,便是将这批药膏,护送回镜月派。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白练与琴靖璇二人,寻一处树荫,下马歇息。二人取出干粮和水囊,简单用过午膳。
琴靖璇忽然想起一事,便对白练说道:“白捕头,小女子近日听闻江湖传言,说是有一幅藏宝图现世,不知白捕头可曾听闻此事?”
白练答道:“藏宝图之说,江湖之上,流传甚广,只是其中真假难辨。有些藏宝图,不过是子虚乌有;有些则是早已被人寻得,不足为奇。不知琴姑娘所说的这幅藏宝图,有何特别之处?”
琴靖璇道:“小女子亦是不知详情,只是听闻师兄师姐们提及,说是此藏宝图,乃是一幅名家所绘的山水画卷。”
白练闻言,心中一动,道:“琴姑娘的意思是……那廖大人要寻虞海先生鉴定的顾恺之画作,便是这幅藏宝图?”
琴靖璇点了点头,说道:“小女子亦只是猜测,不敢妄言。”
白练心中暗道:若是这画卷当真是顾恺之真迹,已然是价值连城,如今再加上藏宝图之说,岂非是价值更甚?到那时,只怕会引起江湖上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
白练道:“廖大人背后的那位南门大人,如此看重这幅画卷,或许只是因为顾恺之的画作,世间罕有。若非琴姑娘方才提及,白某也不曾听闻过藏宝图之事。想来那深居庙堂的朝廷官员,就更不可能知晓这江湖传闻了。”
琴靖璇道:“此传闻,约莫是一个月之前,开始在江湖上流传。”
白练心中暗道:一个月前?那不正是沈府灭门惨案发生之时?真是巧合。
他忽然问道:“若是这幅画,当真是藏宝图,琴姑娘又当如何?”
琴靖璇闻言,却是“噗嗤”一笑,道:“白捕头说笑了,无论此画是真是假,是山水画还是藏宝图,皆与小女子无关,小女子又能如何?”
白练看着琴靖璇,说道:“看来琴姑娘,当真是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动。只是这等宝物,若是现世,只怕会引起江湖动荡,无论正邪两道,皆会趋之若鹜。”他顿了顿,又道:“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视金钱如粪土?”
琴靖璇这才明白白练的用意,她正色道:“白捕头多虑了。小女子并非贪财之人,只是觉得,这藏宝图,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它若是引起江湖纷争,又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而丧命。”
白练闻言,不再言语。琴靖璇所言,正是如今江湖之现状。他心中暗道:这琴靖璇,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识,实属难得。想来也是,她师承镜月派,自幼耳濡目染,对这江湖险恶,人情冷暖,怕是早已有了自己的理解。
二人于树荫之下,歇息片刻,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再次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正午过后,齐云城上空,乌云密布,天色阴沉,似有骤雨将至。较之几日前,暑气消散不少,空气之中,更添几分凉意。
花雪楼后院,孤丹正于房中,整理药材,准备煎药。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色,手上的动作,也不禁加快了几分。若是待会儿下起雨来,便不利于煎药了。
正在此时,冷儿捧着一本书卷,来到孤丹身旁,指着书页上的一个字,问道:“孤丹姐姐,这个字,念什么?”
孤丹看了一眼,答道:“此乃‘虚’字,此处取‘空旷’之意。”
冷儿点了点头,道:“多谢孤丹姐姐。”说罢,她便捧着书卷,离开了房间。
孤丹平日里,闲暇之时,便会寻些书籍,教冷儿认字。冷儿自幼失恃失怙,识字不多。她对读书识字,充满了渴望。自从孤丹教她认字之后,她便如饥似渴地学习,如今,她已然能够读懂一些简单的书籍。只是偶尔还是会遇到一些不认识的字,便会来向孤丹请教。孤丹亦是耐心讲解,倾囊相授。
孤丹悉心教导冷儿识字的场景,被花雪楼老鸨看在眼里。老鸨近来发现,孤丹对冷儿颇为照顾,甚至有些偏袒,这让她心中不悦。若非孤丹平日里勤勉,为花雪楼煎药洗衣,浆洗打扫,任劳任怨,减轻了不少人的负担,老鸨早就忍不住要发作了。
只是这孤丹,竟是得寸进尺,让她减少冷儿的接客次数,改让冷儿去做那些粗活累活,这让她心中更是恼火。
老鸨见冷儿离去,便走到孤丹身旁,说道:“孤丹姑娘,你为何不让冷儿帮你做些事情?你一人在此忙碌,岂非太过辛苦?”
孤丹头也不抬地答道:“不过是些许琐碎之事,小女子一人足以应付,不劳烦冷儿姑娘。”
老鸨见孤丹并未理会自己,心中不悦,便故意说道:“方才有一位客人,指名道姓,要冷儿姑娘作陪。冷儿如今在何处?”
孤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老鸨,说道:“姨妈,冷儿如今正在房中识字,不宜打扰。姨妈不如另寻一位姑娘,前去作陪?”
老鸨闻言,心中顿时不快,说道:“冷儿姑娘这等姿色,可是花雪楼的摇钱树,不少客人,就好她这口。孤丹姑娘你如此这般,可是要断老娘的财路?”
孤丹道:“姨妈此言差矣。冷儿姑娘平日里,做那些姐妹们都不愿做的粗活重活,脏活累活,却也毫无怨言。如今让她少接些客人,让她用劳力,来换取休息时间,岂不公平?”
老鸨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老娘知道说不过你。只是这……让冷儿姑娘接客,来钱多快?只需在房中,陪客人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便可赚得盆满钵满,岂不比做那些粗活,强得多?”
孤丹道:“这银子,其他姐妹们,不也一样能赚?”
老鸨被孤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孤丹伸手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中暗道:冷儿这丫头,真是聪慧,学起字来,竟是这般快。若是能寻得一位名师,悉心教导,想来她日后,必能有所成就。
却说冷儿,正捧着书卷,坐在孤丹房中桌边,细细品读。她喜欢那书卷之中散发出的淡淡墨香,于她而言,读书识字,乃是一大乐事。只是她手中这本,尚有许多字句,是她不认识,不懂其意的。她心中既想要尽快将这些字句,全部学会,又想要慢慢地,一页一页地读,生怕一下子就看完了,心中不舍。
正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孤丹走了进来。冷儿抬头看着孤丹,甜甜一笑。孤丹微微颔首,走到床边的一张柜子前,取出一套叠放整齐的衣裙,而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冷儿并未在意孤丹取了何物,依旧沉浸于书卷之中。
孤丹拿着那套衣裙,回到后院。此刻,后院之中,药香弥漫,七八个药煲,正“咕嘟咕嘟”地煎着药。孤丹将那套粉红色的衣裙,放在走廊边上的一张椅子上,而后便来到药煲旁边,继续忙活起来。
不多时,后院小门传来一阵敲门之声。孤丹放下手中活计,来到后门,将门打开。
只见一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门外,正是柴虏。柴虏走进后院,四处张望,问道:“孤丹姑娘,你寻我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孤丹将后门关上,而后继续回到药煲旁边,照看着火候。
孤丹头也不抬地,用纤纤玉手指着走廊边椅子上的那套衣裙,对柴虏说道:“你将这套衣裙,送去飞云堡,交给文幼筠文姑娘,就说天气炎热,这衣裙料子轻薄,穿着更为舒适。”
柴虏顺着孤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椅子上,放着一套粉红色的衣裙,叠放整齐。他走上前去,拿起衣裙,放在手中细细摩挲,只觉那衣裙轻薄柔软,滑腻如丝,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他不禁赞叹道:“这衣裙,竟还有香味?”
孤丹道:“方才浆洗干净,你好生拿着,莫要弄脏了。”
柴虏连忙说道:“姑娘放心,在下岂敢?”
孤丹道:“罢了,还是将衣裙放下吧。”
柴虏听得孤丹如此说,心中疑惑,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孤丹转身回到房中,取了一方宽长干净的布帕,将那粉红色的衣裙包裹起来,这才说道:“如此拿着,便不会弄脏了。”
柴虏接过用布帕包裹的衣裙,应道:“是。”说着,他便转身欲走。
孤丹忽然叫道:“且慢!” 柴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莫非是这婆娘,要我帮她做什么事情?
只听孤丹说道:“你何时将银两还我?”
柴虏最怕孤丹提及此事,他先前在赌坊之中,早已将王元湖给他的银两,输得一干二净,如今身无分文,哪里有钱还债?他只得赔笑道:“孤丹姑娘放心,下次,下次在下一定奉还!”说罢,他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唯恐孤丹继续追问。
孤丹看着柴虏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人怕是又去赌坊了吧?她深知柴虏的性子,却也懒得与他计较,继续煎药。
六十:私塾
十六年前,正值盛夏,暑气蒸腾。南方一座小县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贩云集,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一个衣衫陈旧的小女孩,瘦弱的身躯背着一个巨大的竹筐,那竹筐几乎比她整个人还要高大,筐中装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马铃薯、茄子、黄瓜等等,皆是她辛勤耕种的成果。
女孩的父母,多年前便已病逝,她只得寄居在邻居家中,平日里帮着邻居做些农活,种菜浇水,洗衣做饭,小小年纪便已十分能干。她不怕吃苦,不怕劳累,唯独害怕孤独,害怕被人抛弃。
女孩来到县城里,寻了一处热闹的街角,将沉重的竹筐放下,而后便扯开嗓子,用那稚嫩的女声,大声吆喝起来,兜售着筐中的新鲜蔬菜。
周围都是些大人,女孩瘦弱的身影,几乎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只是她行动机灵,声音清脆,叫卖声更是响亮,竟是吸引了不少顾客。
不多时,女孩筐中的蔬菜,便已售罄。
女孩小心翼翼地将卖菜所得的铜钱,一一收好,放入一个用粗布缝制的钱袋之中,而后将袋口紧紧系上,生怕这些来之不易的铜钱掉了。她将钱袋贴身放好,揣在怀里,心中欢喜,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女孩与邻居,住在县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里。她沿着县里小路,一路蹦蹦跳跳,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忽然,一阵朗朗读书声,传入她的耳中。女孩心中好奇,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寺庙之后,掩映着一座小小的院落,那读书声,正是从院中传来。
女孩从未读过书,心中对读书识字之事,充满好奇。她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进院落,朝着那读书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一间房舍的窗边,只见屋内,十几个男孩正襟危坐,摇头晃脑,齐声读书。一位中年男子,手捧书卷,站在屋子前方。他念一句,孩子们便跟着念一句,声音清脆悦耳。女孩从未见过这等场景,不由得看得入了迷,竟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过了半晌,屋内一个男孩,眼尖地发现了窗外偷看的女孩,他连忙大声喊道:“赵先生!窗外有人偷看!”
那中年男子闻言,抬头朝着窗外望去,果然见一小女孩,正自站在窗边,探头探脑地朝屋内张望。
女孩听得那孩子叫喊,这才回过神来。她见那中年男子朝着自己走来,心中害怕,连忙转身就跑,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中年男子见女孩已然跑远,便也未曾追赶,只是摇了摇头,而后继续回到屋内,手捧书卷,带着孩子们读书。
女孩跑出院子,一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她一手紧紧捂着怀里的钱袋,生怕钱袋掉了,背上背着竹筐,心中害怕,唯恐那中年男子追赶上来。待她跑出好远,见四下无人,这才放慢了脚步,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她想起方才那院落之中,孩子们读书的场景,心中暗道:那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私塾,是专门教人读书识字的地方吧?只是私塾不收女学生。就算他们愿意收,我也没有银钱,付不起那束脩。
次日,女孩再次来到寺庙附近,她想起昨日私塾里孩子们读书的场景,心中念念不忘,便又忍不住朝着私塾走去。
私塾大门敞开着,女孩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来到学堂门前,探头探脑地朝屋内望去。只见屋内依旧是十几个男孩,正襟危坐于桌前,桌上摆放着书籍笔墨。那教书先生,一眼便瞧见了躲在门外的女孩,只是他并未作声,依旧在屋内来回踱步,讲解着书中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赵先生吩咐孩子们练习写字,他便走出了学堂。女孩见状,心中好奇,更是大胆地将头探进屋内,想要看看那些孩子们究竟在写些什么字。
正在此时,一只大手,忽然从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女孩心中一惊,连忙回头,却见正是方才那位教书先生,正站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女孩吓得张大了嘴巴,正要惊呼出声,却被赵先生一把捂住了嘴。
赵先生伸出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院中一棵大树之下。
赵先生看着女孩,眯着眼睛问道:“小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偷看?”
女孩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叫丹儿……我没有偷看,我只是……路过……”
赵先生又问道:“丹儿?那你姓什么?你爹娘呢?”
女孩低着头,说道:“我不记得我姓什么了……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赵先生闻言,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他伸出手来,握住女孩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写下“赵学”二字,说道:“我叫赵学。”
丹儿看着自己掌心上赵学划动的手指,一脸茫然。
赵先生看着丹儿那懵懂的模样,低垂的眼角露出笑意,问道:“你是不是想识字?”
丹儿连忙点了点头。
赵先生道:“既如此,我便收你为徒,束脩之事,可以免了。只是你可有钱财?”
丹儿摇了摇头。
赵学沉吟片刻,道:“你身无分文……倒也并非不可。只是如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且先回去,待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寻我。”
丹儿闻言,心中疑惑,犹豫不决。
赵学见她如此,便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我不会骗你。一个时辰之后,你再来寻我便是。” 他的目光,在丹儿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古怪意味。
丹儿只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私塾。她不知该如何打发这一个时辰,便来到寺庙门前,寻了一处石阶,坐下静静等候。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丹儿见私塾里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待到再无学生出入,她这才起身,再次来到私塾。
她走进院子,却见赵学正站在那棵大树之下,似是早已等候多时。
丹儿来到赵学面前,赵学对她招了招手,道:“随我来。”
丹儿心中疑惑,却也乖乖地跟在赵学身后。她跟着赵学,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简陋的宅院门前。赵学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丹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赵学带着丹儿,来到一间房舍门前,推门而入。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以及几张凳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赵学道:“你先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取几本书来。” 说罢,他便转身出了房间。
丹儿依言,在桌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
不多时,赵学便回来了,他手中捧着几本厚厚的书籍,将其放在桌上。
丹儿见状,两眼放光,连忙起身,迫不及待地拿起其中一本,翻看起来。只是书页之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于她而言,却是如同天书一般,一个也不认识。
赵学转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回到桌边,在丹儿身旁坐下,拿起一本书卷,笑着说道:“莫急,莫急,待我慢慢教你。”于是他便开始一字一句地,为丹儿讲解书中的内容。丹儿听得十分认真,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了什么。
如此这般,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赵学放下书卷,站起身来,说道:“丹儿,且休息片刻。你将方才我所教授的字句,在心中默念几遍,也好加深记忆。”
丹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想起方才赵先生教她认字的情形,心中激动不已,这可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识字!
赵学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说道:“这读书识字,通常情况下,皆是男子所为。女子若是想要读书,要么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姐,锦衣玉食,请得起先生;要么是花费大价钱,这才能进入私塾。”
他顿了顿,看着丹儿,说道:“你身无分文,我破例教你识字,自是有我的条件。”
丹儿闻言,心中感激,连忙说道:“赵先生肯教我读书写字,丹儿已是感激不尽,不知先生有何要求?”
赵学看着丹儿那张清秀的脸庞,伸手指了指床榻,说道:“你只需来此地陪我睡觉,我便教你读书识字。”
丹儿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睡觉?先生的意思是……白日里也要睡觉?”她年岁还小,尚未经人事,自然不明白赵学话中之意。
赵学道:“正是如此,你只需上床榻,陪我睡觉便可,就这么简单。”说罢,他便起身,走到床边,拉起丹儿的小手,示意她到床榻之上。丹儿一脸茫然,不知赵学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却也依言,与他一同来到床边,在床沿之上坐下。赵学低垂的眼角弯了起来,露出一丝猥琐笑容。他伸出手来,在丹儿身上轻轻抚摸。丹儿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却被赵学一把抓住衣领。
“赵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丹儿心中害怕,连忙问道。
赵学不以为意地说道:“你陪我睡觉,自然是要先宽衣解带。”他说着,便两手抓住丹儿那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的领口,用力一扯,那衣衫便从丹儿的身上被扯下来,挤在丹儿腰间,露出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丹儿胸前,用一块粗布条简单地裹着,并无胸衣。
丹儿心中羞怕,连忙伸手去抓赵学的手,想要阻止他这无礼之举,只是她年幼力弱,如何能够挣脱?赵学毫不费力地解开了丹儿胸前的布条,一对虽略显稚嫩白嫩,却也饱满的酥胸,顿时如同脱笼之雀,暴露在他的眼前。
丹儿的双乳,与她那瘦弱的身躯不同,竟是出落得丰满挺拔,赵学看着丹儿胸前那一对美乳,咽了咽口水,说道:“丹儿,你陪我睡一觉,我便免去你读书的银钱,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丹儿闻言,心中天人交战,一时之间,竟是愣在原地。赵学趁她愣神之际,三下五除二,便将她身上那粗布衣裙褪去,丹儿那单薄身躯,肌肤却又白皙光滑,呈现在赵学面前。丹儿回过神来,连忙用双手护住胸前春光,她看着赵学,问道:“我……我只需陪先生睡觉,便可继续读书识字,可是如此?”
赵学道:“正是如此。明日,我便让你去学堂,与那些孩子们一同听课。”他说着,便伸手拉开丹儿遮挡胸前的手,眼中淫光毕现。他那原本伪装的斯文模样,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饿狼一般的贪婪目光。他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丹儿那对饱满的乳房,肆意揉捏,玩弄。丹儿低头看着赵学在她胸前作恶的大手,心中疑惑不解,暗道:为何要与他睡觉,他便要如此这般地抓我奶子?
赵学两手一推,丹儿那瘦弱的身躯,便仰面倒在床榻之上。赵学来到丹儿腰间,三两下便将她那粗布亵裤褪至腿边。他贪婪的目光,在那赤裸的胴体之上游走,丹儿被他看得心中害怕,一丝不挂的娇躯微微颤抖。赵学的手,来到丹儿的大腿之上,轻轻抚摸。她那双腿虽是纤细,肌肤却也光滑细腻,不见一丝瑕疵。赵学一手摸着丹儿的大腿,一手再次来到她胸前,抓起她那丰满的乳房,肆意揉捏。他感受着掌心之中,那截然不同的触感,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年纪虽小,这奶子,倒是长得不错,这肌肤,更是滑嫩。
赵学的手指,在那两点殷红的乳尖之上,轻轻拨弄,挑逗研磨。丹儿只觉那乳尖之上,传来一阵阵酥麻之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赵学听得丹儿这稚嫩的呻吟之声,心中更是兴奋,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加重了几分力道,肆意揉捏。丹儿那对丰满的酥胸,在他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如同那揉面一般。赵学一边玩弄着丹儿那青春的胴体,情不自禁地勃起了阳物,他的裤裆之处,高高隆起,他索性将身上衣物尽数褪去,赤条条地跳上床榻,来到丹儿身旁,伸手拉起她那双白皙修长的玉腿,让她正对着自己。
赵学的目光,落在丹儿两腿之间。只见她那少女阴阜,白皙滑嫩,中间那两片粉嫩的花唇,微微张开,仿佛在邀请他进入。丹儿不知赵学意欲何为,她抬起头来,却见赵学胯下,一根粗壮狰狞的肉茎,高高挺立,正对着她的阴阜。丹儿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阳物,如此丑陋,如此巨大,让她心中惊惧交加。
赵学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丹儿的纤腰,他胯下那根勃起的肉茎,也缓缓地朝着丹儿的阴阜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丹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肉茎之上,传来的灼热之感。赵学用双腿,将丹儿那双光滑的玉腿顶开,而后,他那肉茎顶端的硕大龟头,便贴在了丹儿娇嫩的阴阜之上。
丹儿心中害怕,颤抖着问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学眼中淫光闪烁,说道:“莫要紧张,放轻松些。你既已长大成人,便该学学这男女之事,学会如何服侍男人。”
他说着,便扶着那根坚硬的肉茎,在丹儿娇嫩的阴阜之上,来回摩擦。那硕大的龟头,更是顶开她那两片粉嫩的蜜唇,在她的蜜洞口研磨。赵学见难以进入,便伸出手指,在丹儿的花唇之间,上下抚摸,指腹更是按压在她那敏感的花蒂之上,轻轻揉搓。丹儿只觉一股酥麻之感,从花蒂之处传来,让她忍不住弓起了身子。她那紧闭的蜜穴之中,也渐渐溢出蜜汁,沾湿了赵学那粗大的龟头。
丹儿的蜜洞口,娇小紧致,赵学的那根粗壮肉茎,难以进入。他只得用手指将丹儿的花唇掰开,而后挺腰,将那硕大的龟头,对准她的蜜洞口,缓缓用力。那龟头,这才堪堪进入少许。
丹儿口中发出一声呻吟,那声音之中,既有舒服,也有害怕。她那敏感的花蒂,被赵学的手指不断摩擦,而她的蜜穴入口,又被那滚烫的龟头,紧紧顶住,这双重刺激,让她娇躯轻颤,春情萌动。赵学的肉茎,又进入了几分,大半截龟头,已然没入丹儿的花穴之中。赵学心中暗道:这小丫头的蜜穴,竟是如此紧致!他继续用力,终于,那硕大的龟头,全部进入了丹儿的蜜穴。
丹儿的蜜穴,紧紧地包裹着赵学的龟头,那温暖紧致的触感,让赵学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他恨不得立刻将整根肉茎,都插入丹儿的体内。
赵学继续挺腰,只是那肉茎,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深入。他这才想起,丹儿还是个处子,她的蜜穴之中,还有一层薄薄肉膜。他腰身缓缓前后摆动,那粗大的肉茎,在丹儿的花穴洞口,小幅度地抽插起来。丹儿只觉蜜穴之中,传来一阵阵酥麻之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丹儿的花穴之中,蜜汁如泉涌,汩汩而出,将赵学的龟头浸润得湿滑无比。赵学先前还只是缓缓抽送,此刻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向前一挺腰,那粗大的龟头,便将丹儿蜜穴内那层薄薄的肉膜,捅破,而后长驱直入,尽根没入。
丹儿只觉下体一阵剧痛,如同撕裂一般,让她忍不住哭喊出声,泪水夺眶而出。
赵学哪里顾得上丹儿的感受?他只觉自己胯下阳物,被那温暖紧致的蜜穴紧紧包裹,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他那粗硬的肉茎,在丹儿狭窄的蜜穴之中,肆意抽插,横冲直撞,直弄得丹儿娇喘连连,哭声断续,蜜汁横流,春水四溅。
丹儿只觉得疼痛无比,下体被那粗大的肉茎,抽插得死去活来,她低声哭泣着,断断续续地,渐渐地,她开始适应了那肉茎的抽插,痛感之中,也慢慢地,有了一丝舒服。
赵学整个人都压在丹儿那娇小的身躯之上,他挺动着腰身,胯下那根粗壮的肉茎,更是毫不留情地,在丹儿的花穴之中,大力抽送,“啪啪”作响,淫声浪响,不堪入耳。他双手紧紧搂着丹儿的纤腰,不让她乱动。他抽插的动作,更是猛烈,丹儿越是疼痛夹着舒服,口中哭吟之声,亦是越来越大。
如此这般,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赵学再也按捺不住,他将那根粗大的肉茎,深深地埋入丹儿的蜜穴之中,而后一股脑地,将那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入丹儿的体内。
赵学长舒一口气,这才缓缓地将那根沾满淫液的肉茎,从丹儿的蜜穴之中抽出。一股白浊的液体,混杂着丝丝血迹,从丹儿那粉嫩的蜜穴之中,缓缓流出,顺着她的大腿根部,流淌而下。丹儿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只觉下体一阵刺痛。她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仿佛过了许久。
次日,赵学在学堂最后一排,添了一张简陋的木桌,供丹儿听课。只是丹儿需得比其他学生,提前离开学堂,且在学堂之内,不得喧哗吵闹,不许随意走动。丹儿心中欢喜,能够读书识字,于她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赐,至于其他的规矩,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于是,丹儿便开始了在私塾听课的日子。只是每每下课之后,她都需得返回赵学家中,拱他淫玩摆弄。
如此这般,一月有余。一日,丹儿依旧如往常那般,于私塾听课完毕,而后回到赵学家中。她宽衣解带,一丝不挂地躺在床榻之上,任由赵学玩弄她的胴体。赵学贪婪地抚摸着丹儿那青春的肉体,他胯下肉茎早已勃起,抵在丹儿那湿润的蜜穴入口。他腰身一挺,便将那粗大的肉茎,插入丹儿体内。丹儿口中发出一声稚嫩的呻吟,娇媚婉转。赵学尽情挺动腰杆,肉茎无情抽插,发泄着兽欲,不多时,赵学便再次将那滚烫的精液,射入丹儿的蜜穴之内。
事毕,赵学心满意足地从丹儿身上下来,他慢悠悠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端起茶杯,饮下了水。他拿起茶壶,想再次倒水之际,忽然面色痛苦地捂住胸口,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惊恐地睁大双眼,双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脖子,鲜血却从他的七窍之中,缓缓流出,他一头栽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丹儿见状,面无表情,连忙下床,穿戴好衣衫。她寻来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柴火,而后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此地,免得被人发现赵学被她毒杀。她要离开这座小县城,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绝望的地方。这里没有她的亲人,邻居将她当作赚钱的工具,而赵学,那个教她读书识字的先生,更是将她视作发泄兽欲的玩物。
她一路狂奔,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她身无分文,没有干粮,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待她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那床榻周围,挂着华丽的锦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她睁开双眼,只见一位浓妆艳抹,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妇人身旁,则站立着一位秃顶男子,面容猥琐。
那妇人柔声问道:“小妹妹,你醒了?方才你晕倒在门前,我见你还有气息,便将你带了回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几日未曾进食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秃顶男子在她身旁,小声嘀咕道:“老鸨,你该不会是想让她接客吧?”
那妇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丹儿沉默片刻,心中暗道: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有一个字,于我而言最是贴切。
她用那虚弱的声音,答道:“小女子姓孤,名丹。”
贴主:鬼山渔人于2025_05_09 12:26:04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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