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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59-60)π,小馒头和渡边淳一

海棠书屋 2025-12-1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救赎】作者:半途生2025/12/17发表于:禁忌书屋字数:5052  作者的话:  「我」的生活与回忆,朴实朴素得如同邻居大叔。有几任女友,算不上开后  宫,享受性爱,但没那么牛逼。
              【救赎】

作者:半途生
2025/12/17发表于:禁忌书屋
字数:5052

  作者的话:

  「我」的生活与回忆,朴实朴素得如同邻居大叔。有几任女友,算不上开后

  宫,享受性爱,但没那么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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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救赎》今天正式在橘子书屋连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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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2017年新的开始

  刘姐终于还是意识到了手中那个家伙越来越昂扬的斗志。

  她长出了一口气,靠紧我,另一只手隔着外裤覆了上去,两只手一里一外相
互配合,摆弄着那渐趋狰狞的肉棒。她的呼吸逐渐加重,脸上开始变得潮红。

  房间里还有别的事情牵动着她的注意力。

  那些日子因为紧张繁忙,房间地板上胡乱地扔着我换下来的衣服和臭袜子,
桌子和餐台上堆放着没有来得及清洗的餐具。如果她打开冰箱,还会看到很多的
外卖餐盒,其中一些很可能已经放了有一周之久。

  终于,像是费力地挣脱了什么束缚,她哑着嗓子说还是让我先把房间简单收
拾一下吧。

  这个「先」字有意思,说明「后面」还另有计划,说明她也有着其他的期待

  和刘姐这一阵厮磨,也让我的期望升高。听了她的提议,我立即提出来说那
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

  刘姐看我一眼,非常淡定地说:「好。」

  我们两个共同行动。我负责把那些脏衣服都扔到洗衣机中,同时换上了一套
干净的寝具。与此同时,我在心里盘算着晚上的安排。

  离我家不远,有一家非常有名的日式餐馆。这家餐厅最初是在温哥华发展起
来的,后来在多伦多市中心开了第一家分店,去年,他们又在附近的交通枢纽旁
新开了第二家分店,经常是人满为患。

  我打电话去询问,非常幸运还有两个人的空位,条件是必须早去(五点左右
),而且最晚不能超过6点半就要离开。这正好适合我们,因为我们要的就是两
个人安静的幽会,而不是夜晚热闹的狂欢。

  那家餐馆虽称不上灯光幽暗,但绝对算不上灯火通明。富有岛国情调的音乐
若有若无地在空气中飘荡着。相比能让客人吃饱,店家无疑更在意摆盘的精致。
刘姐看起来对于那些迥异于寻常形状的餐具的喜爱,似乎还胜过对菜肴本身的兴
趣。

  我们坐的位置有些偏僻,故此显得隐蔽安稳,让人心里踏实。我们点了一瓶
红酒,两人面对着一小盘一小盘精致的菜肴,慢慢地浅酌着。

  现在回看2017年年初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我是颇为自得的。

  两年前所经历的那一段离婚的痛苦已恍如隔世。而离婚之前那几年的婚姻生
活,我恰如水中缺氧的鱼一样,仰着肚皮,翻着白眼,浑浑噩噩有一口没一口地
呼吸着。

  到了这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我已经基本算是衣食无忧,最重要的还是一个
自由之身。拥有两个贴心的女友,却无须担负起身为丈夫或者男朋友所应该担负
的责任。

  那时我工作繁忙,但付出与收入之间有着明晰的正相关关系。我的生活充实
,已经有好久好久都没有再想起那个令我无限痛惜的心底的她。我忙着干活赚钱
,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如同她不曾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当下,2022年的10月16日。疫情已经持续了三年之久,世界重又面
对着核武的威胁,伟大领袖一次又一次地不断为人类指明着方向。

  几天之前我开始嗓子痛,干咳,持续了一周左右,应该是又一次中招。无须
检测,吃泰诺白加黑片,大量喝水,干咳得难受时含一块润喉片。所幸我的食欲
并未减退。如今已经基本痊愈,只是还有一点干咳而已。

  据报道,加拿大/安省的第八波疫情又开始了,住院人数重又显着增加。进
出室内的公共场所时,我又开始尽可能地戴上口罩。

  总之,我的日子过得缓慢而且煎熬,就如同我这个回忆录一样,叽叽歪歪、
颠来倒去地在时空中穿梭着。

  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生命的自觉。而且,即便2017年时我过得充实而且
放浪形骸,如果让我选择,我仍然会选择现在的缓慢和苦涩—我宁愿眼睁睁地盯
着时间的沙漏簌簌地流逝,也不愿意蓦然之间才发现,一大片的时光原来已经悄
然消逝。

  这景象正如达利那幅大概叫做《记忆的永恒》的画作,几块怪异的钟表,形
如肮脏而破旧的抹布,软踏踏地挂在枯萎的枝条上,周围一片荒芜······

  不管现实是如何的荒凉和孤寂,我都将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恐惧,毫无怨言地
面对和接受。因为,这正是人生的终极归宿。

  伟大如里根总统,还有曾被誉为「全英国最聪明的女人」的作家爱丽丝……默
多克,在他们人生的暮年,都罹患上了阿兹海默症。套用海明威的那句话(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
ed.),人注定都是要被毁灭的,所不同的,是在面对那注定宿命时的态度。

  被认为是苏联解体的掘墓人的里根总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句话,在
当下更加具有现实意义,他说苏联是「与人类历史的潮流相背,抹灭其人民的自
由和尊严」的「邪恶帝国」。

  伟大的人物会以他们的言行,在我们这个文明尚未灭亡时,留下他们的印记

  而懦弱及自私如我等,就会在心里嘀咕,不同的人生态度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者说,道德有个屁用。

  我等唯一能做的,就像上面刚刚说过的,也就是苦涩地眼睁睁地盯着那不断
冲刷过来的海浪,毫不留情地一次次逼近我们以沙堆砌的城堡。

  缓慢但是决绝,奔流不息的海浪最终会把我们涤荡干净,就如同我们根本就
不曾来过一样。

  算了,还是说回到曾经得意洋洋的2017年新年。

  因为我没有开车,晚上也不必送刘姐回家,所以我们两个吃得都非常放松,
是真正在享受着美食和美酒。

  我们之间的这次「失联」,是我们两个关系的「历史长河」中第一个暗礁,
是我们经受的第一次考验。就像我刚刚讲述的自己那份自得一样,这考验更多体
现在刘姐那方面,我是在事后才感受到的。

  当她那天中午出现在我门前时,我无疑感受到了她的那份怀疑、彷徨和胆怯
。她这种迷茫在令我感动和感伤的同时,也让我对自己感到不耻。不再忍心想着
要打击和摧毁她的自信与端正。

  对于我们的关系,她曾说过「既幸福,又伤心」。我一直觉得伤感才是人生
的本质。我总想要她体验到幻灭,体验到更深的伤痛,体验那在伤痛中的极致高
潮。

  如今我发现,她的彷徨和无助已经打动了我,让我想要抚慰她的悲伤,让我
只想要付出,而不再是摧毁和破坏。只想要尽我所能,让她感受到愉悦,感受到
人生本该享受到的快乐。

  第六十章 π,小馒头和渡边淳一

  可能是受到周遭新年气氛的感染,我们那晚的谈话也不那么「世俗」。美食
,美酒,于我俩而言算是小别后的重逢,又正好赶上新年伊始,一切都预示着我
们要聊一些不同以往的「高端」内容。

  记得那时我俩已经喝得微醺。服务员正端上来一份日式照烧茄子,摆在一个
白中透绿的叶子状盘子里。茄子上面的柴鱼片宛若正在燃烧的火焰,尚在兀自舞
动着。

  我们俩停下谈话,刘姐热切地端详着新出现的餐具。

  似乎是受到这个不规则形状的盘子提醒,等服务员离开之后,我突兀地问她
:长方形的面积是长乘以宽,梯形的面积是上下长度相加乘以高除以2,这两个
我想也能想明白为什么,圆的面积为什么就是π乘半径的平方呢?π这家伙是从
哪来的呀?

  酒水的滋润下,刘姐柔软饱满的嘴唇闪着晶莹的光,眼睛亮闪闪的全是笑意
。她探寻地望着我,确认我确实是在认认真真地问她这个「严肃的」数学问题后
,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严肃」不起来,乐呵呵地冲着我说为什
么问我这个问题,小时候忘了问你的小学老师了?

  你不是教育局的资深官员吗。我说。

  酒精的作用下,刘姐的脸色酡红。桌子下面,她脱掉了一只脚上的小皮靴,
用脚掌摩挲着我的小腿,幽怨地说我就是被你这个坏蛋勾引的红杏出墙的坏女人
。说完了,贝齿咬着丰沛的下唇,挑衅地望着我,完全不睬我突然表现出来的求
知欲。

  那天晚上,这个「高端」的话题就这样溜过去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有了这个「π」的呢。现在想起来,按照我们自己的说法,好像是与一个叫祖冲
之的人有关,关键是那个脑袋怎么就能想出来这个东西呢?

  以前看似理所当然的问题,年龄渐长之后,反倒开始怀疑。我觉得,这才应
该是人生本应具有的态度。

  不知不觉之间,那天晚上的第一瓶酒已经喝掉了,我们又要了第二瓶红酒。
我们的对话也如那饭店里的背景音乐一样,不经意地流淌着。

  刘姐给我讲起她早前在日本的旅游经历,「······好像是全日空的一
家酒店,包含自助早餐。那天我们要赶着去下一处景点,时间非常紧张····
··有一个记得是棕色的小馒头,我以为就是你们北方那种窝窝头,有点硬有点
粘的那种。我拿起一个来吃,没想到入口竟是松软滋润,非常非常好吃,最主要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口感······等我坐在车里了,才想起来,我应该看
看那东西叫什么名字的,应该再多尝一个的······喏,到现在有十多年了
,我偶尔还在想,那个好吃的小馒头,到底是叫做什么名字呀!」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小会儿,我陪着她一起回味那个小馒头的美妙滋味。然后
我接着说:嗯,我也想尝尝你的小馒头的滋味。

  正沉浸在往事中的刘姐呆了一下,疑惑地望着我。应该是我脸上的坏笑让她
意识到了什么,她脸上的酡红仿佛流动了一下,我几乎能感觉到,她体内同时有
一股热流,倏地一下涌了出来。

  等她回过神来,用那只方才还在挑逗我的脚踢了我一下,低下头,端起酒杯
喝口酒,同时从杯沿瞟我一眼。

  幸福开心的时候,脑子也特别活泛。好多你一直藏在心里的事情,很自然地
就开始倾诉。

  你知道渡边淳一吗?我接着说。是日本一个专门写情爱的小说家,都是描写
中年人出轨的禁忌之爱。我读了好多他的书。本来是奔着情爱去看的,可是到后
来你猜怎么着,那些情呀爱呀什么的都忘记了,反倒是对于他们四处幽会时,吃
的各种菜肴印象深刻。而且那些菜肴听上去不光好吃,还都有非常漂亮的色彩。
到现在我都一直在想,有机会要把那些他们幽会时,去过的各个地方的饭店,还
有吃过的菜式整理出来,然后按图索骥,把书中提到的这些美味都去尝一遍。

  刘姐眼睛瞪得大大的,听我刚一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没想到你是这么
较真的一个吃货呀。

  然后她又盯着我问,那些书都是讲的各种出轨的女人吗?那她们后来都是什
么结局呢?

  本来是在热烈地讨论美食的,讲人生结局就没意思了。毕竟这才仅仅是新年
伊始,而且我们还有整整一晚上的期待呢。我简单地回道,具体情节都不记得了
。不过日本人嘛,都有那种樱花情节。

  人的意识就像一条幽深的暗河,其间分布着纵横交错的支流。有的支流水量
丰沛,有的支流细若游丝,欲断还流。这些支流之间存在着各种微妙的、隐秘的
、无法言说的联系。

  前面我说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起那心底的伤痛。可是那伤痛其实一直都在那
儿,而且已经成为我人生的底色,总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形下,显现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由渡边淳一的畸爱所引起,当第二瓶红酒又喝下去大半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正在幽幽地讲述着我的一次最难忘的情爱经历:

  那一次是因为我们又将要面临几个月的分别。那几天我们抓住一切机会,疯
狂地做爱。最后那天临行之前,我还是不甘心,硬是挤出来一点时间前去幽会。

  当时我站在地上,她双手扶在床边,弯下腰背对着我。我在她身后前前后后
地动着,心中却在想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分别,以及现在紧迫的时间。我们都没有
说话,也没有喘息的声音,只有几乎变得机械的前后抽动。一时之间,屋里的气
氛竟有些沉闷。

  说实话,那段时间我的消耗很大。当时我心里着急,只想着快些结束。结果
,越是着急,越是无法累积起快感,在她腔道内抽动的肉棒竟一点点软了下来。

  我又勉强动了几下,终于意识到就那样了。我抽出身子,沮丧地对她说,算
了吧,时间太紧了。

  她转过身,双手拉着我的双手。当时她的上衣被我卷起到胸脯上面,下面的
裤子还堆在小腿上,我无比贪恋想要再次苟合的洁白细腻的身体,毫无顾忌地向
我裸露着。

  她就这样以这种近乎羞耻的姿态,拉着我,倒退着回到床上。她的双眼一直
盯着我,轻声但是坚定地说,你过来,听我的,别着急。

  她让我靠着床头,坐在床上。她跪坐在我旁边,把那个不争气的家伙扶正,
张开嘴就含了进去······

  刚开始,我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但是她的坚定和执着感染了我,终于放
松心情,感受着她给与我的温柔抚慰。

  那天我一直保持着背靠床头的姿势,她后来骑坐在我身上。我最后达到了高
潮,很强烈的那种。记得她好像是没有如以前那样,有很强烈的晕眩反应,但无
疑也是非常的满足。

  这件事情我印象深刻。以前每每想起来,眼角嘴角都带着笑,可是现在,更
多的是惆怅······

  我讲述的时候,刘姐瞪大双眼,紧盯着我。

  讲完了,我大大地吐出一口气,靠回到椅背上。

  刘姐仍然望着我,轻轻地说我是第一次听你提起这个人。

  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讲有关她的事情。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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