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过去的故事。那时候的陈念还只是个初二的少年,身高刚开始抽条,瘦得像棵还没长开的小白杨。那时候的宋知微,也不像后来那样风情万种、从容不迫。这是《念微》的圣诞番外。BGM:Chiru-Saisei no Uta临江市冬天很冷,湿冷的风像刀子一样,能顺着老旧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割在人脸上生疼。圣诞夜的街道被霓虹灯装点得流光溢彩,商场门口巨大的圣诞树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芒,在那里,欢笑的情侣和牵着孩子的一家三口构成了这座城市最温暖的底色。陈念坐在客厅的桌子前,手里握着一支水墨无几的水笔,面前摊开的数学习题册上,墨水在纸张上洇出一个深蓝色的圆点。对于十四岁的陈念来说,这个节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庆祝意义,反而是一种提醒——提醒他,在这个万家灯火、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他是个“无缘”的人。墙上的挂钟指向了晚上九点。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和玻璃上凝结的水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的边缘。他在等宋知微回家。自从父亲去世后,宋知微变得很忙。为了维持这个家的开销,为了供他读书,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更深入职场的绞肉机里。对于宋知微,陈念的心情是複杂的。她漂亮、时髦,开着那辆红色的Mini Cooper出入,与这个陈旧的家格格不入。她才三十岁,正是最像花朵般盛放的年纪,完全可以甩掉他这个“拖油瓶”,去过更轻松、更光鲜的生活。这种好,让他感到温暖,却也让他患得患失,甚至替她觉得不值。陈念放下笔,下意识地看向玄关。那里摆着一双粉色的棉拖鞋,那是宋知微的,整整齐齐地併拢着,鞋头朝外。陈念站起身,走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双拖鞋,将它们摆得更正了一些,甚至调整到了一个人一进门就能最舒服地踩进去的角度。“如果我不够好,如果我惹她不高兴,她是不是会……”这个念头像是一条伴生的蛇,盘踞在少年的心头。他不敢继续想,哪怕已经过去许久。“咔哒。”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死寂。陈念猛地从玄关弹了起来,但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克制地站在原地,双手有些局促地抓着裤缝。门被推开,一股裹挟着雪沫的寒气扑面而来。“这鬼天气……冻死老娘了。”宋知微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娇嗔和抱怨,伴随着靴跟敲击地板沉闷的声响。她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她今天穿了一件质感极佳的驼色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流苏围巾,衬得她那张被冻得通红的脸蛋格外白皙。短发上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堵车,全城大堵车!”宋知微一边跺着脚,一边把手里的东西往鞋柜上一堆,嘴里呼出一团白气,“我就说今天不该开车去公司,光是在高架上就堵了一个小时,脚都要踩废了。”陈念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上前。他没有去接那些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袋子,而是先蹲下身,伸出手帮她解开大衣的扣子,然后才去接她手里的东西。“哎,轻点,那个袋子里是蛋糕!”宋知微叫了一声,随即又笑了起来,伸手在陈念那头黑硬的短发上胡乱揉了一把,掌心带着外面的寒气,却并不让人讨厌,“小念还没休息啊?饿坏了对吧?”“不饿。”陈念轻声说,手指紧紧拎着那个印着高档蛋糕店LOGO的袋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在写作业。”“撒谎。”宋知微走到沙发旁,毫无形象地瘫坐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腿,声音慵懒:“帮我把拉链拉开,卡住了,弯不下腰,这破靴子中看不中用。”陈念放下东西,半跪在她面前。那是一双黑色的尖头细高跟长筒靴,皮质细腻,靴筒紧紧包裹着她纤细的小腿线条。陈念低着头,手指扣住那枚冰冷的金属拉链头,伴随着“滋啦”一声轻响,黑色的皮靴被剥开。随着靴子脱落,一股温热潮湿的气息瞬间散开。那是尼龙丝袜混合着真皮与汗水的味道。因为被闷了一整天,宋知微原本透肉的黑丝此刻颜色变得更深,紧紧黏在皮肤上,透着一股虽然狼狈却并不令人反感的私密气息。她赤脚踩进陈念准备好的棉拖鞋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我看过冰箱了,昨天剩的红烧肉你动都没动,是不是又在啃干麵包?”陈念抿了抿嘴,没反驳。他确实想省钱。父亲留下的钱不多,宋知微现在的工资虽然比以前高,但花销也大,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毕竟自己没有经济能力。宋知微走进客厅,把大衣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背上。大衣里面,是一套剪裁修身的黑色职业套裙。白色的真丝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緻的锁骨。黑色的包臀裙紧紧包裹着她丰腴的臀部曲线,随着她的走动,裙摆下的黑丝长腿若隐若现。这段时间,宋知微变了很多。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在职场厮杀的女强人。特别是陈念听说时尚圈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快快快,别愣着了,把桌子收拾一下。”宋知微指挥着,“今天可是圣诞节,虽然咱们不过洋节,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你知微姐今天发奖金了,去熟食店抢了一只刚出炉的烤鸡,还有一只波士顿龙虾,虽然小了点,但味道应该不错……”陈念听话地去厨房拿盘子。他在水槽边洗手时,听着客厅里宋知微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拆包装袋发出的哗啦声,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稍微落地。她看起来心情不错。餐桌很快被摆满了。烤鸡散发着迷迭香和油脂混合的焦香,红通通的龙虾霸道地佔据了盘子中央,还有那只精緻的树桩蛋糕,上面撒满了像雪一样的糖霜。“吃!”宋知微豪迈地撕下一只鸡腿,直接放到陈念碗里,油光蹭亮,“多吃点,看你瘦的,以后要是长不高,你那死鬼老爹要爬起来说我虐待你了。”陈念看着碗里的鸡腿,喉咙有些发紧。他知道宋知微的工资并不高,她在那个光鲜亮丽的杂誌社里其实只是个受气的小助理,每天累死累活,还要看上司脸色。父亲留下的钱,她一分都还没动,说是给他存着上大学。“知微姐,这太多了。”陈念小声说道,声音有些乾涩,“以后……不用买这么多了。我随便吃点就行。”宋知微正在倒果汁的手顿了一下。她放下瓶子,挑起那双漂亮的凤眼,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陈念,你觉得我养不起你?”“不是……”“那就快点吃肉。”宋知微语气有些强硬,“陈雨走的时候我就发过誓,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可能让你喝西北风。我是大人,赚钱养家是我的事,你的任务就是把书读好,把身体养好。这点钱我宋知微还花得起!”她说得斩钉截铁。陈念低下头,咬了一口鸡腿。肉质鲜嫩,汁水在口腔里爆开,但他却觉得鼻子有些酸,眼眶热热的。这顿饭吃得很热闹,大多是宋知微在说。她绘声绘色地讲着公司的八卦,讲那个连Excel都不会用的女魔头上司,讲摄影棚里那些耍大牌的模特。她自嘲,吐槽,说得眉飞色舞。陈念坐在她对面,安安静静地听着,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那个模特还在那儿嫌弃衣服不好看,我当时真想把咖啡泼她脸上……”宋知微还在说得起劲。说到这里,宋知微似乎想换个舒服点的坐姿。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腿,但就在重心转移的瞬间,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原本还在空中比划的手势僵硬了半秒。她飞快地把手垂到桌下,似乎去揉了一下小腿,嘴里的话还在继续:“……真是气死我了,一点教养都没有。”“知微姐。”陈念突然放下筷子,打断了她。宋知微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了?不好吃?”陈念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宋知微身边。“脚疼吗?”他低头看着她,目光落在那双虽然穿着棉拖、却依然显得有些浮肿的脚上。宋知微下意识地缩了缩脚,想要藏进桌子底下,脸上闪过一丝被拆穿的窘迫:“没……就是今天靴子跟太高了,勒得有点酸,没事。”“骗人。”陈念蹲下身,视线与她的膝盖平齐。他伸出手,想要去碰她的腿。“哎你干嘛!”宋知微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脸颊瞬间涨红了。她是继母,是长辈。虽然只比他大十六岁,但在某种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女人的足部私密而暧昧,怎能如此轻易地暴露在一个异性眼前?哪怕陈念名义上是“儿子”,但他毕竟已经十四岁了,骨骼开始拔节,喉结初显,是个实打实的半大男人。即便是平日里自诩摩登新潮的宋知微,在这道伦理的红线前,也难免生出一股本能的羞耻。更何况,那双脚被尼龙丝袜紧紧包裹了一整天,闷在不透气的长靴里,此刻肯定泛着潮湿的热气,甚至可能带着些许难以启齿的异味。再加上那些被靴筒磨破皮的红肿伤口……这些都是她光鲜外表下的“虱子”,是成年人狼狈的底色,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看见。“别碰,髒……”她有些慌乱地按住裙摆,声音里带着几分作为长辈的威严和女性的羞涩,“我自己揉揉就行了,去吃你的饭。”陈念没有退缩。他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他的眼神里面藏着沉稳和执拗,但这也让宋知微心尖发颤的心疼。“不髒。”陈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你开车那么久,又站了一天,如果不揉开,明天会走不了路。”“我是你儿子。”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帮你揉脚是应该的。”这句话瞬间打开了宋知微心防。是啊,他还是个孩子,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叫“知微姐”的小屁孩,个子还没她高呢。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她的脚真的很疼。那种酸胀感像是有五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钻。“行……行吧。”宋知微松开了按着裙摆的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耳根微微发烫,“那你轻点啊,别笨手笨脚的把我弄残了。”这就是默许了。陈念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掌心下的触感有些凉,皮肤细腻光滑,脚踝纤细。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脚从拖鞋里拿出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宋知微坐在椅子上,陈念单膝跪在地上。她的腿不得不微微张开,裙摆顺着大腿滑落,堆迭在陈念的手臂旁。陈念低着头。那是一双很漂亮的脚,虽然有些浮肿,但骨肉匀亭,脚趾圆润可爱,透过黑丝能看到指甲上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只是现在,小腿肚上被靴口勒出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脚后跟和脚趾外侧更是磨破了皮,渗着丝丝血痕。陈念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没有直接上手揉,而是先用双手捂住她冰凉的脚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嘶……”宋知微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颤了一下。少年的手掌滚烫,像两块烙铁贴在她冰凉的皮肤上,那种冷热交替的刺激感顺着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激起一阵酥麻的战慄。“烫……”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却没捨得抽回来。太舒服了,那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让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陈念等她的脚稍微回暖了一些,才开始按摩。他的手法很笨拙,毫无章法,只是凭着本能,用大拇指在她脚底的涌泉穴和小腿紧绷的肌肉上轻轻按压、推拿。“嗯……”宋知微忍不住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甜腻的呻吟。这声音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宋知微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赶紧捂住嘴,眼神飘忽不定,为了掩饰尴尬,她故意凶巴巴地说:“没吃饭啊?用点力!跟挠痒痒似的。”陈念没抬头,只是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按压着她的小腿肚,那是肌肉最紧绷的地方。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每一次按压都能准确地找到痛点。“知微姐。”陈念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混在电视机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如果那个工作真的那么累,如果不开心,可以换一个的。”宋知微愣了一下,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少年。他的发旋就在她眼皮底下,脖颈处露出一截领子。“说什么傻话呢。”宋知微苦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在工作哪有那么好找?而且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只要熬出头了就好了。以后我要是成了主编,那才叫威风……”“可是你累了。”陈念打断了她,手指轻轻抚过她脚后跟那处伤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这几个月,你回来得越来越晚,身上还偶尔有烟味。你不用……不用在我面前逞强。”宋知微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她在葬礼上没哭,在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时也没哭。她以为只要她不露出脆弱,就能让这孩子有安全感。可她忘了,只有两人相互扶持,路才能走得更远。“臭小子……”宋知微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你眼力那么好干什么。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你能穿上新衣服,为了让你以后上大学不愁学费……”“我知道。”陈念抬起头,眼神坚定,“所以我也会努力的。我会考重点高中,考最好的大学,拿奖学金。你也……稍微依靠我一点吧。”“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我会长大的。”他握着她的脚,像是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再过八年,我就能赚钱养你了。到时候,你想去哪玩我载妳,想泼谁咖啡就泼谁咖啡。”宋知微看着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心彻底融化了。“噗嗤。”宋知微破涕为笑,那双凤眼里闪烁着泪光。“好啊。”她伸出另一只脚,轻轻踩了踩陈念的肩膀,“那我就等着你养我。要是以后敢说话不算数,我就打断你的腿。”“嗯。”陈念郑重地点头,“一定。”气氛终于不再沉重。宋知微抽回脚,重新穿上拖鞋,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桌子。“行了,别搞得这么煽情,鸡腿都要凉了。吃蛋糕!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捨得买的,不能浪费。”她切了一大块蛋糕,递给陈念,自己也切了一块。奶油甜腻的香气在空气中瀰漫开来,冲淡了之前的沉重与酸涩。“嗯——”宋知微挖了一大勺奶油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这钱花得值!真甜!”陈念看着她像个少女一样满足的表情,嘴角也微微勾起。这才是他以前的知微姐。“陈念,看这边!”宋知微突然喊了一声。陈念下意识转过头。“啪!”迎接他的不是什么惊喜,而是一根沾满奶油的手指。宋知微快准狠地在他鼻尖上抹了一道白色的奶油痕迹。“哈哈哈!圣诞老人!”宋知微指着他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端着的架子,甚至连那条昂贵的真丝衬衫扣子已经开了一颗都没注意。陈念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鼻尖,看着指尖那抹腻白的奶油。若是以前,他肯定会默默擦掉。但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笑容,陈念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知微姐,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陈念低声说了一句。他迅速伸出手,在自己的蛋糕上狠狠抹了一把,趁着宋知微笑得喘不过气的时候,猛地凑过去,在她那张精緻漂亮的脸颊上也抹了一道。“陈念!你胆肥了是不是!”宋知微尖叫一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眼底爆发出更加兴奋的光芒,“敢偷袭我?看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礼尚往来。”陈念一边后退一边说,嘴角挂着笑。“你给我站住!今晚不把你抹成雪人老娘就不姓宋!”客厅里瞬间乱成一团。宋知微顾不上脚疼,赤着脚跳下椅子,抓着一把奶油就追着陈念满屋子跑。陈念灵活地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穿梭,虽然一直在躲,却始终控制着距离。“别跑!站住!”“抓不到。”“陈念你死定了!”两人从客厅追到玄关,又从玄关追回餐桌。笑声、尖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最后,两人都累瘫了。宋知微凭着大人的体力优势,气喘吁吁地把陈念按在沙发上,整个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服不服?”她脸上、头发上全是奶油,像只花脸猫,胸口因为剧烈运动而急促起伏着。但因为剧烈运动,她的脸颊绯红,眼神晶亮,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件衬衫早就乱了,领口大开,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陈念躺在沙发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宋知微。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奶油的甜香,还有汗水的味道,哪怕是十四岁的少年,此时此刻,心跳也控制不住地漏了一拍。但他很快压下了那种奇怪的感觉。陈念躺在沙发上,双手举起投降:“服了。知微姐最厉害。”宋知微得意地扬起下巴,正准备嘲笑他两句。然而,当笑声停歇,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瞬间,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的姿势……太近了。她分开双腿跨坐在继子的腰腹上,那条职业包臀裙早就捲到了大腿根,黑丝包裹的腿肉紧紧贴着少年的牛仔裤。陈念年轻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上,而她领口的扣子崩开了大半,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正对着陈念的视线。更要命的是,她感觉到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变得坚硬、滚烫,隔着布料顶着她的大腿内侧。宋知微大脑“嗡”的一声,刚才的兴奋瞬间化作了一股名为“羞耻”的慌乱与燥热。那是她的继子,才十四岁……她在干什么?!“那……那个……”宋知微的声音有些结巴,刚才的女王气场荡然无存。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想要从陈念身上下来,却因为太慌张,手肘差点滑脱,整个人狼狈地滚到了沙发的另一侧。“热……热死我了。”她甚至不敢看陈念的眼睛,一边胡乱地拉扯着自己散乱的领口,一边背过身去用力扇风,试图掩饰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那个……你也去洗把脸,全是奶油,髒死了。”陈念依旧躺在沙发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看着宋知微慌乱的背影,感觉到她刚才身体瞬间的僵硬和逃离。他慢慢收回举起投降的手,手指在空气中虚抓了一下,彷彿在回味刚才她压在身上的重量和温度。两人重新回到餐桌旁时,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安静。陈念点燃了蜡烛。昏黄的烛光在两人脸上跳跃,掩盖了宋知微还没完全消退的脸红。“许愿吧。”陈念轻声说。宋知微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她在心里默念:希望刚才的尴尬快点过去,希望陈念永远别明白刚才那一瞬间代表着什么,希望……我们能一直平安生活下去,哪怕我的日子苦一点也没关係。陈念也闭上了眼睛。他在心里对着某个神明,发出了虔诚的声音:“如果有未来,如果有机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让她过上最好的日子。”“还有……”“我不想只做那个被她保护的‘小孩’。”“我想快点长大,长得比她高,比她强壮。我想成为那个能给她买高跟鞋、能够为她撑伞的男人。”“成为宋知微唯一的依靠。”“呼——”两人同时吹灭了蜡烛。黑暗中,只有蛋糕甜腻的香气,和两颗正在依偎取暖的心。切蛋糕的时候,陈念拿起刀,却突然停住了。他看着宋知微,在那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知微姐。”“怎么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经历什么波折,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宋知微愣了一下。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少年认真的脸庞。她笑了,伸出手,在那只握着刀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好啊。”她语气轻快,带着一丝宠溺,“只要你别嫌我老,别嫌我啰嗦,我就赖上你了。”“不嫌。”陈念低声说。哪怕是地狱,只要有你在,我也去。城市的另一端,CBD核心区的一栋摩天大楼里,灯火依旧通明。这里是这座城市的心脏。林映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霓虹,那些红绿交错的圣诞灯饰在俯瞰视角下汇聚成一片流动的光河。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运作的轻微嗡鸣声。林映雪端起手边的冰美式,杯壁上的水珠顺着她的手指滑落,冰冷刺骨。她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蔓延,冲散了深夜加班的睏意。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是凌晨十一点五十五了。整层楼的人都走光了,她是最后一个。她合上眼前那份厚厚的市政规划文件,揉了揉眉心,动作机械而精准。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礼盒。这是一支钢笔,经典的大班系列,黑色树脂笔身,镀金笔夹,沉甸甸的很有质感。这是她昨天下班路上经过专柜买的。林映雪并没有拆开它。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礼盒,手指在那个白色的六角星标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眼神有些放空。随后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最底层那个上了锁的抽屉。她将手里的钢笔放了进去,调整角度,确保它是整齐放好的状态。接着,她拿出一个有些磨损的牛皮纸袋,抽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林映雪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眼神里没有波澜,随后将照片重新放回纸袋,小心翼翼地收好。“圣诞快乐。”她对着抽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她猛地关上抽屉,「咔哒」一声落锁。她重新拿起笔,在一段纸上圈出了一个重点。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这个冷清的圣诞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念微】(番外) 悲欢不同
这是一个关于过去的故事。那时候的陈念还只是个初二的少年,身高刚开始抽条,瘦得像棵还没长开的小白杨。那时候的宋知微,也不像后来那样风情万种、从容不迫。这是《念微》的圣诞番外。BGM:Chiru-Saisei no Uta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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